來源:家長幫社區(qū) 作者:zymhome 2011-12-23 17:44:19
我選擇擁有“假想敵”,如果它是我前進路上的鞭策和助力;我選擇拋棄“假想敵”,如果它令我迷失自我,令我煩惱。
人生的每一個階段,我都有假想敵。
17歲,我在一所三流中學讀高中。高二結(jié)束,全班36人,我排第28名,數(shù)學尤其差,滿分120分,我得了29分。
班主任強調(diào)高考還有一年,而我毫無感覺。
暑假補課,數(shù)學上的是解析幾何。
一天早晨,我借后排男生的作業(yè)抄,發(fā)現(xiàn)只有得數(shù),沒有過程,就問他為什么,他說,寫了,你也看不懂。
我愣住了。那時候的我,面子比紙薄,更何況唐突我的還是個男生。
晚上回家,早晨那一幕在我腦中反反復復。平生第一次,我感到恥辱,為自己的不優(yōu)秀而難過?吭诖差^,我的眼淚流了下來,那男生的臉在我眼前放大,深夜里,我不由得握住了拳頭,對自己發(fā)誓,我一定要考上大學,考給他看。
我把高一高二的數(shù)學書,都找出來,從每一本書每一章每一道例題開始,我用了最笨的招數(shù):抄和背。高中數(shù)學的每一道例題,高考前,我都能默寫出來,是從那個夏天起,我用的功。
開學后的第一次考試,120分的數(shù)學卷子,我擁有了一個鮮紅的81分。老師講解時,我雙手捏著卷子的角,把它微微豎起,這樣,后排的男生就能看得見吧。但我聽到,他和同桌正討論著我是否抄襲。
那一刻,我的心里充滿了對他的敵意,我想,也許只有一點小小的進步,別人會質(zhì)疑;而一旦有了大的飛躍,人們反應的速度便只來得及為你喝彩。
于是,后排男生的話,他的目光,都像摻了興奮劑的針,錐在我的神經(jīng);在后來的每一晚提醒我,不能睡,不能睡,去努力學習。只要我有放棄的念頭,我就仿佛看到了后排男生的臉……在燈下,我一遍遍抄著公式、例題和單詞,一本本草稿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字母和符號。
高三上學期結(jié)束,我成了班主任的寶貝,她把我當做后進生轉(zhuǎn)化的典型,等到高考,我成了我們那所升學率極低的中學那一屆唯一的本科生。
奇怪的是,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我碰到了后排男生,他那年考上了一所高中專。我反而有點失落,我害怕以后我不能與他為敵了,會不會我就失去動力?
19歲,我交了男朋友。戀愛一個月后,我被男朋友的前女友在走廊擋住了去路。
她是高我一級的同系師姐,當時當?shù)匦闹凶允遣桓省?/p>
于是,上自習,她總出現(xiàn)在我和男朋友常去的教室;系里有活動,她總聯(lián)合其他人,與在座所有人大聲談笑,把我晾在一邊;有人請男朋友吃飯,她揚言有誰和我同桌,她就和誰斷交──她和男朋友是同班同學,朋友的交集不少,此時我只得掩面而下。
我本來不擅處理和同學的關系,上了大學后也無心學習。但她的挑釁把我激怒,幾次后,我開始反擊。
我近乎刻意地努力和我認識的每個人搞好關系,后來甚至將男朋友的同學都拉入自己的陣營。那女生是學生會學習部的部長,為了表示我比她優(yōu)秀,起碼不至于太差,我開始埋頭苦干,在之后的日子,次次考第一,每學期拿一等獎學金。我甚至不放棄和她比較的每一個機會,她載歌載舞于系辦、校辦的晚會,而我也爭取出現(xiàn),還要比她做得更好。
沒有她,我的大學生活不會那么豐富多彩。我的好人緣、好成績,我得的那些獎項,都因視她為對手,而堅持到底,并發(fā)誓要做到最好。
我后來抱著一摞證書和獎狀離開大學時,想到她,有一種比試的快感,更多的卻是懷念——她于一年前畢業(yè),我在大學的最后一年沒有對手,覺得很無趣。
23歲,我在家鄉(xiāng)的中學教書。
男朋友去了北京,他在那里的一所著名高校讀研究生。
臨行前,他信誓旦旦,他說:“放假了,我就回來看你。”然而一個學期后,他卻提出分手,他對我說:“你不過是個小學校畢業(yè),小地方教書的。”
我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握著電話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此后的那段時間,眼前老是浮現(xiàn)前男友的笑臉,耳畔卻回響著“小學校畢業(yè)”、“小地方教書”的刺耳話語。
我害怕監(jiān)考,監(jiān)考是絕對的寂靜,我總是默默發(fā)呆,學生在前面揮汗如雨地考試,我卻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以淚洗面。
有一天,我發(fā)覺新聞聯(lián)播中出現(xiàn)天安門的鏡頭,我都會想在北京的某人是不是在這里意識到我是小學校畢業(yè),小地方教書的,那一刻,我突然驚醒,不能再這樣下去,他就是我的對手,我要將他打倒。
半年后,我報名考研;一年后,我考上了前男友所在的著名高校。
我曾很長一段時間,一天只睡五個小時,課間十分鐘都拿來背單詞;我曾累倒在紅筆飛揚的試卷上——那一天,考完研,我還有八個班的卷子要改,第二天就要出成績。
如果沒有那句話,沒有那個人,沒有打倒他的決心,我不會改變已經(jīng)穩(wěn)定的工作和生活。
當我拎著行李出了北京火車站,當我正式成為那所著名高校的一員,我見到前男友卻發(fā)現(xiàn)中間隔了兩年,我已經(jīng)不認識他,他在我心中突然模糊一片,失去意義,也許他的意義在于是我的心理對手。
有時甚至想,如果沒有假想敵,我的今天會怎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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